“大家教育的应试和功利已经到了极致,初中生和小学生的时间都完全被应试任务填满,学生根本没时间考虑,也根本不可能掌握考虑。
到了上大学的时候,大家招的学生总是已经失去了考虑的能力,甚至失去了独立考虑的愿望。
所谓革新总是来自于思辨能力,连考虑都不可以,更别说思辨了。目前大家大学里重新做的,是帮助他们掌握考虑。”
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创校校长、工程院院士徐扬生近期到上海招生,在同意记者采访时连连发出感慨。
香港中文大学(深圳)——这所特殊体制的大学成立仅仅两年,在不少人看来,这所由深圳政府主导成立的大学,是继南方科技大学之后,对目前高等教育体制的又一次探索,创校校长徐扬生,原本担任香港中文大学副校长。
由于这所大学的特殊性,所以从师资选聘到课程设置乃至招生,徐扬生几乎都全程参与,他说:“我可能是和中学交际最多的大学校长了。全国80多所最知名的中学,我已经走了50多所了,今年还要再走一批中学。”
也正是因此,徐扬生在谈到基础教育时一直说,中国的基础教育虽然有种种问题,水平却仍然非常高。但谈到他从香港中文大学本部任职一直到担任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创校校长两年多年来的历程时,他却忍不住感叹:“大家教育的应试和功利已经到了极致。教育的功利,不只使学生失去了考虑能力,也让不少大学忽略了那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让徐扬生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在担任香港中文大学副校长之时,有一位来自北京的名牌大学的学生在香港中文大学读研究生,学期结束时,仅仅由于有一门功课得了B,结果这名学生就选择了跳楼。
“由于他一辈子都没得过B,所以他不可以同意如此的‘打击’。”徐扬生说:“大家都没来得及找他谈谈。这让我很震撼。”这也让他考虑,大家的教育是为了什么,大家让孩子考上了大学,但却没成为完善的人。
等到来深圳担任创校校长,徐扬生的感触更深了。
开始招生考试时,就发现不少学生写作辞不达意,甚至会开头写一个看法,到了结尾却得出一个完全不同的结论。入学后的考试也是这样,即使是出色生也有着同样的问题。学生的写作没内容,千篇一律,10个人中有7、8个人是一样的。譬如让他们写“我的爸爸”,可以想象几十名学生写的爸爸都是差不多的吗?
“大家最初以为是学生的英文不可以,后来和学生说,英文不可以就用中文写,只须把我们的思想表达出来。结果发现,学生用中文还是不可以说清我们的想法。”
徐扬生自己从清华大学等名校招来的博士,也有着一样的问题!每次面试时,让学生介绍我们的家庭,干巴巴的就像填表格,“完全没逻辑,思路不清”。
他让我们的学生给国内某位名校的校长写一封请柬,邀请他们来自己学校演讲,“学生写完后给我一看,完完全全的一封格式公函,别说打动人了,基本可说是毫无人情在其中,即使是给我发如此一封信,我也不想给他们做讲坛啊。这意味着学生没一点实质的生活历程,甚至连间接历程、看那些可以使每人情历练通达的书都极少。但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并不缺少如此的内容,为何大家的学生就变成如此呢?”
“我和学生交流多了,发现长期以来,他们整天围着考试转,根本就没时间考虑,这致使了他们不只不会考虑,也失去了考虑的意愿。”和全国各地的中学交际也使他发现,目前的初中生甚至小学生天天回家后所有些时间都被作业和各种补习班填满。
“根据海外的研究,中小学生天天应该至少有一个小时是自由的时间,不论他们选择这1个小时做什么,都要是让他们自己安排,学生即使是玩,也需要他们考虑怎么样玩的。但目前这种情况下,学生除去应试能力得到提高,哪儿有空闲考虑,他们根本也不可能掌握考虑。”
这两年来,他走了那样多的中学后,发现中学保持在1000人左右是做合适的规模,中国大陆不少6000多人的超级中学,学生从早到晚的生活都围绕着应试安排,老师的精力也就只可以帮助这类学生们刷题,根本不可能有哪些多元的综合的进步。
至于大学,假如要说基础教育比高等教育好的地方,就是中国的高等教育官本位更紧急。
在他看来,目前有些大学更看重学校有几个国家重点实验室,科研经费有多少,院士有多少,但“这类东西跟本科生教学关系不大,本科生教学是不可以含糊的。”
徐扬生说,“我早年在卡耐基梅隆大学,虽然这是一所非常不错的研究型大学,但学校对本科生教育也很看重,本科生从刚开始就参与研究型的项目。在国内的有的大学里,上课的老师被觉得是水平普通的老师,先进的老师不上课,都去忙科研了。这个现象我感觉很不合理,这不只对老师来讲不合理,对学生也不合理。”
长期功利教育下,学生失去了独立性,这是最大的问题。
中国大陆的学生独立性差,这可能是徐扬生遇见的最大问题。
今年的冬季,是深圳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下雪了。当时,徐扬生联系了深圳的公安局,送来了武警的冬天棉被,让学生可以御寒。“不是学生不会买被子,而是他们的应付不够准时。”
虽然徐扬生如此为学生讲解,但在他看来,缺少独立性是他遇见学生的常见问题,“独立性差也会间接影响学生对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感。但,这不是学生的错,这是父母的问题。在大家学校,学生到了大二将来才会好一点。”
在香港中文大学(深圳)任职两年多来,徐扬生每年都要接待一批学生,与他们讨论一样的话题。由于学生在小学一年级时是不分专业的,刚刚升上小学二年级,就会有不少学生来找他,常常是为着一样的烦恼——自己想读的专业和爸爸妈妈需要他们读的专业不同。他们不想违背爸爸妈妈的想法,但要选择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又感到很痛苦。
在徐扬生看来,大学培养学生的目的,不止是培养一个专家,更需要培养的是对社会有用的人。
所谓对社会有用,除去专门常识以外,还有其他方面的东西,譬如他是不是具备独立思辨的能力,追求真理、正义的精神,与人相处的能力,甚至是不是具备赏析美的能力等等。“这类都是作为一个社会的人应该拥有的,而这类东西有时候被大家,包含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都忽视了。”徐扬生说。
目前徐扬生在学校里每年都为学生开一门写作课,每次都让学生从怎么样介绍自己开始学起,“3分钟的自我介绍,不少学生在刚最初时要说好都困难,常常是两分半钟过去了,才发现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但这类都是大学生需要拥有的能力,不是为了考试。”
培养学生独立,另外一个要紧办法就是通识教育,虽然关于通识教育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怎么看,但他说:“我一个人是理工出身,我觉得学习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的常识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对我的待人处事的影响也非常大。”
学校坚持让学生在通识教育的学习中从经典原著读起,通过读原著对学者的看法有所认识、判断。同时,从今年开始,学校还推出驻校艺术家项目, 按期从全球各地及各艺术范围遴选邀请国际化水准的专业艺术家进驻校园创作,并与同学交流,让学生们近距离感受人文静术的魔力。
“一所出色的大学应该拥有展望全球的视线和非常强的时候责任感,专业教育和人格培养并重,在肯定意义上讲,人格塑造比人才培养更要紧,大家缺的不是专家,而是真的有社会责任感的常识分子。而这也是大学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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